着陆君之,此时被拖住脚步,也没了耐心。
垂眸,盯着陆令妤的双眼,“妤儿,你要认命。”
她只是庶女,还被毁了名节,能嫁给段大公子已是烧了高香,居然还嫌弃这门婚事,属实是有点垫不清自己的分量。
陆令妤定定望着她,似乎是看清了她眼中神色。
眸色一暗,双手慢慢松开,无力坐在刚刚下过雨的泥地上。
面上渐渐染上灰败之色……
“将人送到月霜阁吧。”
大房氏抬步离开,留下冷漠的一句。
到了暮云斋内,白发苍苍的安大夫站在廊下,冲着大房氏遥遥行礼。
“安大夫,不必行礼。”大房氏疾步走过来,将安大夫虚扶起身。
潞州城已经没有能治好陆君之断腿的大夫了,她专门从外地请来了安大夫这个骨科名医。
“是不是该给我儿施针了?”她关切问道。
安大夫却面露难色,看向身后,大房氏顺着望过去,书意正在设法撬门推门。
陆君之又从屋内将门反锁,不让任何人进门。
大房氏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随后似是又想起什么,将安大夫拉到无人的角落,左右望了望确认除了翠蓝外,再无其他人。
犹豫了下,还是压低声音,似有些为难地开口问道。
“安大夫,我身上莫名出现的那些斑点,还有那里的疙瘩,您确定下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吗?”
安大夫望了眼大房氏,眼神有些古怪,看起来比她还要纠结犹豫。
大房氏见状,心里一凛,忙追问,“安大夫,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大夫凑近,压低声音对她道,“夫人您先有个心理准备,您……您是有了花柳之症。”
大房氏瞳孔地震,如遭雷劈,僵住半晌,都无法反应过来。
花柳病?
她怎么可能得花柳病?
她坚守妇道,除了大爷再无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得这种难以启齿的脏病……
可是染上这种脏病,只有一种通过房事被传染的可能。
她是被人传染的……而这个人只有可能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