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戴着合不合手,可还有需要改真的地方?”
阿渊垂眸打量自己的护腕,针脚稍显粗拙却很是细密,一看缝制的人就是用了心思的。
他的手腕受过重伤,即便痊愈,吹了冷风也会刺痛,但眼下手腕已经被毛皮革皮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丁点冷风都渗不进去。
温暖而舒适。
“但眼下我没时间再动针了,只能交给春荷去做,她针线活比我更好……”尹罗罗还在小声叨叨,絮絮关心着。
“不用。”
阿渊注视着眸中晶晶亮亮的尹罗罗。
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小房氏。
她所受的,他都要小房氏千百倍偿还回来。
他危险眯眼,就可惜是在山高路远的额泸州,而不是在宫中,否则他直接将小房氏的眼珠子和手爪子都砍下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动他的东西,就要承受难以承受的代价。
自从断断续续梦见过往,他逐渐恢复了记忆,虽然目前的记忆还不全。
但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脚踩落叶的异响传来,尹罗罗侧过头望去。
是龚伯父和他的随侍护卫们。
“龚……”一声呼唤还未说出口,她就止住了。
龚伯父站在那儿,却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望着身侧的阿渊。
眼神透着说不出的奇怪。
难道龚伯父认识阿渊……尹罗罗心里划过这样的念头。
那边厢,龚儒林已经无事似的迈步走了过来,尹罗罗对他行了礼。
龚儒林对尹罗罗道:“罗罗,你去将当年的庚帖取来,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需得为你主持退了和陆君之的婚事。”
“好,龚伯父。”尹罗罗应道,犹豫着看了阿渊一眼,还是转身带着桃儿她们先回星罗苑取庚帖了。
原地只剩下龚儒林和阿渊。
龚儒林又让他的随侍们退开十步之远,警戒四周。
一阵风吹来,参天古木枝叶簌簌作响,宛若琴弦悠然奏曲。
“陛下。”
龚儒林忽然屈膝,撩袍跪下,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微臣接到陛下密令,日夜兼程赶来,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