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事……若不是你体质奇好,此时你应该都爬不起来床。”
尹罗罗黛眉轻蹙,手中小心捧着阿渊的手指,半边甲肉几乎被砸烂,碎裂的指甲盖有的早已掉落,有的倒翻,深深扎进了甲肉里,让人一看就觉得手指幻痛起来。
孔麟元养着的那些打手是懂得怎么折磨人的。
将碎裂指甲盖小心翼翼从肉里挑出来,随后指腹轻轻打圈,将指腹上带着清香味的淡绿色药膏小心翼翼抹到伤口上。
其间,阿渊眉头都不眨一眼,仿佛完全觉察不到疼痛,或者早已适应了各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阿渊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尹罗罗处理了近两日时辰,才将伤口一一仔细处理好。
春荷掐算着时辰,也在这个时候将汤药熬好,端了进来。
一闻到药味,阿渊眉头微不可查地轻蹙。
而尹罗罗端过莲瓣纹药碗,捏起瓷勺轻轻搅了搅,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等到温度适宜,才递到阿渊嘴边。
“阿渊,快喝了,等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但阿渊唇瓣紧抿,仿佛全身都在抗拒。
他无论中毒还是受伤,身体都能自愈,从来不吃药,也最厌恶吃药。
尹罗罗毫不意外,微微挑起细眉,“果然,以前那些汤药你都没喝,全喂给了绿萝。”
窗边那盆原本绿意盎然的绿萝,此时叶子蔫蔫巴巴,干枯得仿佛饱受摧残。
她执拗的性子上来了,“但今日,这碗药你必须要喝。你的身体今时不比往常,体内积累的毒素太多,底子亏空了不少,若是自愈,又要损耗不少元气精力,喝药才是对你最好的方式。”
阿渊仍旧不理睬她,看起来极不愿意的模样。
但下一瞬,他不知被尹罗罗碰到了什么穴位,一股痒意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尹罗罗强行塞了一勺汤药进嘴。
汤药又浓苦又咸涩,舌头都几乎麻掉了。
紧接着,软嫩指尖碰到他的唇瓣,将一甜甜脆脆的东西塞入他的嘴里,瞬间冲散了那些苦涩味道。
尹罗罗似是得逞了似的,开心得眉眼弯弯,如天上月牙儿。
“这是我最爱吃的杏仁酥,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