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容非一愣。
自家老大最近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一个多月前突然从京城请旨来到桐城,把明明在总部权力争斗中处在上风的他自己,一下子置于不利的位置。
这还不算。
来到桐城这一个多月,明明白天已经忙得透不过气,却还天天半夜往这净月山跑,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
搞得他都以为自家老大要修仙了!
眼下总算要回去了,却又让掉头?
尽管腹诽,容非还是赶忙往回开……
“停车!”
后座突然传来的一声低喝吓了容非一跳!
车还没停稳,后座上的人居然已经跑了下去!
容非推开车门刚要跟上,只见自家老大傅尧镜怀里抱着个披头散发、鬼一样狼狈的白衣女人,正匆匆往车上返。
傅尧镜万年沉稳波澜不惊的那张脸上,居然满是紧张和关切?!
他认识了傅尧镜十几年,都从没见他正眼看过哪个女人……
如今却好心搭救来路不明的陌生女人?这完全不是老大的风格啊!
好奇归好奇,他一刻也没耽误地迅速启动了车子。
身后传来急促的命令声。
“去最近的医院!”
“是。”
“把暖风开到最大!”
“是。”
“快点开!”
“是。”
“开稳点你!”
“是……是!”
安静下来的车厢里,傅尧镜紧紧抱住怀里不停颤抖的女人,凝眉望着她血迹斑斑的脸,心头就像有根细细的针,在一下一下地刺……
顾不上男女有别,他迅速脱下上衣,先把带着他体温的衬衫塞进她的衣服里,将她暖暖裹住,又利落把她湿透的外衣扒掉,用他的大衣把她重新仔细裹好……
看着她贴在身上的湿湿的裤子,他略有为难。
裤子似乎……
没法脱……
他低叹了一声,随即抓过副驾驶上容非的外套给自己套上,然后,那双温暖的大手,便像抱住珍宝一样,再次将沐晓芸牢牢抱紧……
他不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