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红烛亲自下的令,收了银子的侍卫,自然乐意顺水推舟,不过是下手重点罢了。
此时玉穆蓝像条死狗一般瘫在地上,颇为费劲的抬头望了一眼稳坐高堂的妻子。
玉红烛背对着光,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那双冷静犀利的眼眸不带一点感情的看着他,仿佛看的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费劲的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朝着玉红珠的方向,似乎想抓住点什么。
“红烛,饶了我吧……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玉穆蓝声音嘶哑,喉咙似乎被灌了沙子,说话时火烧火燎的疼。
他想抓住玉红烛的裙摆,但他够不到。他身上的伤重到甚至无法往前爬。
只能拼命的往前伸手,用力到整只手都不停的颤抖。
“城主,这是他的供词。”
刑堂的主事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一份口供,都是刚刚从玉穆蓝嘴里撬出来的。
玉红烛拿过供词随意的看了两眼,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帕子,双手拿着供词一字一句的认真阅读,越看脸色越黑。
玉红烛眉头紧锁,看到最后甚至怒极反笑。
“玉穆蓝,你可真是好样的。多年夫妻,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心机。
你可真是扈江蒲家的好儿郎啊,时时刻刻不忘传宗接代的重任。
只是你配吗?当年你爹好赌成性,把家底输个精光,你为了有口饭吃,厚着脸皮当了了我玉城的赘婿。
自己巴巴的改了姓,在我玉城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自己都忘了?
你如今都不姓蒲了,传哪门子的宗,接哪门子的代啊?
难不成你还想跟我玩三代还宗那套?你当我玉红烛是泥捏的不成?
呵,你还真是你爹的好儿子啊,不光学了他百里控丝浴火千变的绝活,还学他赌博?
这些年,吞了我这么多钱,胆子不小啊。”
放下供词,玉红烛从位子上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走到玉穆蓝面前。
狠狠的踩住玉穆蓝伸出的手,重重的碾了两下。
这时,玉红烛脸上的表情甚至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