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周泰缕那人,隋准看不透。
终究有点担忧:
“他让你怎么伺候?铺纸研墨?收拾书本?”
若只是这样的话,倒还好。
当个书童不丢人。
然而,彭蛟坦然道:
“不是啊。”
“端茶倒水喂饭,洗澡穿衣梳头,揉肩暖床按穴。”
隋准的额头突突直跳:
“……你再说一遍,按什么穴?”
“太阳穴。”彭蛟道。
“他这人有些旧疾,总是全身痛,按一按舒坦些。”
隋准:……哦,原来是这个穴。
吓死人了。
至于旧疾,他也听佟大说过。
周泰缕是有些毛病,佟大给他按摩按好了,没想到还会复发。
隋准仔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不对:
“他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事,那他什么时候读书?”
彭蛟摇摇头:
“他不曾读书。”
别说读书了,船舱上的书,没有一本是他的。
彭蛟也是跟那两个小厮混得熟了,才知道,这船舱都是小厮布置的。
至于书,当然是小厮一厢情愿自个儿摆的。
摆着好看,唬人好用。
“我家公子有状元之姿,文曲星转世,不用读书。”那小厮大言不惭地说。
彭蛟翻了翻白眼,还状元之姿呢,一句诗都没见他念过。
是耍嘴皮子状元吧。
倒是隋准听了,觉得颇有些意思。
看来周泰缕说的,拿下解元,如探囊取物,所言不虚。
这次乡试,看来卧虎藏龙啊。
到了客栈,小二热情迎上来,问他们要住什么房。
有三种房型:
地字房,大通铺,和过往脚夫住在一起,共享足部芬芳。
人字房,小暗房,狭小无窗不透气,胜在独立使用。
天字房,大房间,宽敞透亮,不单有床,还有桌椅,是最上等的房。
只有贺知章、杨立世、陶然这种,家里有产业,祖上有积蓄,资产丰厚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