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他。
当天夜里,贺知章在自己屋里沉思一夜,没有去找杨立世。
杨立世却睡不着了。
咋滴,这黑面庞转性了?
不应当啊,他在老家旷了那么久,每每上府城来,都缠着自己不放的。
前些日子还压着他,日做夜做的。
怎的如今就……
该不是今天自己发脾气,伤着他了?
可明明是他不对!
亦或是,他考前压力大,那方面不行了?
这样不大好,万一他真不行了,自己日后……
杨立世辗转一夜,第二日清晨,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起床了。
出了院子,便看到害他夜不能寐的罪魁祸首,正在背书。
杨立世心里又气又怨,便伸手去拽他。
娇声娇气道:
“一天天的,净知道读书……”
啪!
书本无情地打到手背上。
杨立世,愣住了。
微微泛红的手,尴尬停留在半空中。
“你……打我?”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调有些颤抖。
贺知章的心,抽痛一下。
可是,他想起昨日在佟家的见闻,又硬下心来。
“有人看着呢。”他板着脸说。
杨立世:?
不就那几个洒扫的仆人吗?
平日里又拉我手又掐我的腰,他们早就看得厌了好吗?
“贺知章,你吃错药了?”杨立世有点不高兴。
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被他拒绝的一天。
他怎么敢!
杨立世越想越气,小性子上来了,嘟着嘴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伺候梳洗呢?”
以往,贺知章都殷勤得很。
杨立世还未起床,他就吩咐下人备好热水和帕子,还亲自为杨立世洗脸。
很多时候,杨立世刚从被窝里出来,还睁不开眼呢。
贺知章就细致地给他擦了脸、束了发,换上一身衣裳。
又端来一盏醒神的茶。
当然,杨立世觉得,那是他做贼心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