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刚开始,主要靠小桥巷的邻里。以后名气越走越广,还能赚更多。”隋准道。
说得佟嫂子,更是做梦都在数钱。
自家按摩馆开张,隋准也没少在书院里宣传。
学生们长期伏案读书,肩颈酸痛常有的,他这么一说,大家跃跃欲试。
反而杨立世没那心思。
因为他不爱读书。
“按一按也没啥,就当帮衬你。但我从小就不爱这些。”他说。
隋准无所谓:
“你用得着就去,用不着也别费心。”
反正自家要做的是长久生意,靠手艺赚钱,不靠帮衬。
杨立世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不过,他一回到家里,就发现,他用得着。
他爹坐在堂屋主位,格外地和颜悦色:
“世儿回来了?快,青云来看你了。”
一个身材高大,脸膛漆黑的男子,正坐在下首,眼如寒星地盯着他。
杨立世一哆嗦,后退了两步。
第二日,隋准没在书院看到杨立世。
一问,原来是请假了。
这倒是稀罕事,杨立世因着有个严格的院长爹,素来不敢缺课的。
不过,隋准也没往心里去。
他忙着呢。
先前县试,他凭借点小机灵和三脚猫功夫,尚可蒙混过关。
但如今要考举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乡试的主副考官,皆为翰林院大学士,昔日曾是状元、榜眼、探花。
都是这个时代一等一的大学霸。
他虽然有巨人的肩膀可以依靠,但巨人在古代,不正是上述那些学霸?
他便是班门弄斧,也不能舞到正主跟前。
且今后还要会试、殿试。
难不成在圣上面前,他也靠耍机灵?
一个不好,那是要砍头的。
更令人担忧的是,淮南府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由于整个淮南府文风不佳,从先祖皇帝开始,就撤销了当地的贡院,并入北江府。
百年来,每逢乡试,淮南学子只能跋山涉水,前往北江府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