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年刚要出门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动静。
“是我们!开门!”
泰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江又年一把拉开木门。
就看到了人群后面被齐烽搀扶着的谢南州,脸色苍白,是江又年从没在他身上看到的那种虚弱。
看到江又年错愕的神情,众人纷纷进门给后面的齐烽和谢南州让开路。
江又年上前几步站到了谢南州跟前,看不清谢南州低垂的脸上的神情。
就连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此刻都凌乱地耷拉在额前。
挡住了谢南州锋利的眉宇,只余下一丝破碎的柔弱。
齐烽将谢南州搭在他肩上的胳膊轻轻拿了下来,转而把人扶到了江又年的身上。
“他没事,就是累了。”
高大的身子完全失力地靠在江又年身上,谢南州脑袋低垂着埋在了江又年的颈间。
看着谢南州满身的血渍,江又年眼里凝满了藏不住的心疼。
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谢南州以来,还没有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模样。
他从来矜贵、体面,何时这么狼狈过?
小悠虽然担心,但是这次没有凑上前去围着谢南州。
而是给而二人留下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墙角处,江又年扶着谢南州坐下,而后把之前他留下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房间虽然有木板床,但硬邦邦地躺着也不舒服,还不如靠在墙角。
大厅里烧了一大堆火,木柴被烧得噼啪作响。
屋子里不通风,木门被大大地敞着,烟雾顺着风飘了出去。
“小米拿回来了,大家不用担心。”
转头齐烽拿着小米开始按人头分下去,一人一把揣在衣兜里。
就连躺在木板上人事不醒的赵明左右衣兜里都被塞上了馒头和小米。
看着赵明腿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齐烽暗自松了口气。
视线看向墙角闭目沉睡的谢南州,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跟那老头做了交换,才换来救赵明的机会。
江又年抬手将谢南州脸侧的血渍擦净,转而拍了拍小悠的脑袋。
“小悠,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