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得挺直了些。
“哦。”
大厅里众人围在火堆旁听着江又年严厉的呵斥,面面相觑。
也只有江又年敢这么吼谢南州了。
齐烽哀叹着揉了揉小悠柔软的发丝,顺便替他把发间粘着的柿子皮揪了下来。
“小悠啊!看到没。你小谢哥哥是个耙耳朵,你可要学着点儿,听老婆的话,要对老婆三从四德。”
宋姨几人好笑地瞥了眼小悠认真的模样,虽然手上抗拒地推开齐烽,但多半是听进去了。
泰哥嘿嘿笑了起来,用棍子扒了扒火堆。
“我就听我老婆的,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孔鹊在旁边嫌弃地看了眼泰哥脸上美滋滋的模样,嫌弃地“咦”了声。
真是,恋爱的酸臭味都散发出来的。
不过,也不只是恋爱的酸臭味。
大家身上是真臭了。
这一路上,又是柿子,又是血,又是泥的。
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干净的。
乍一看,跟群难民似的。
这边谢南州默默站了半晌都没听到江又年下一句训斥。
遂悄悄抬眼来看,在看清江又年神情的那一刻,蓦地怔住。
只见江又年眼眶通红,鼻翼翕动,那眸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嘴却倔强地抿着。
谢南州大步上前,这次没有任何犹豫,手掌轻轻放在江又年的头顶,就像是哄着小孩一样,拍了拍他的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他的命,本就是为江又年准备的。
可以为了他活着,也可以为了他死。
这是注定的,不需要感谢,也不需要愧疚。
一切本该如此。
可是江又年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谢南州为了他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一次又一次地以身犯险,就为了自己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人?
“谢南州,为什么?”
江又年倔强又迷茫的视线穿过谢南州额前低垂的刘海,看不清他的情绪。
“什么为什么?”
谢南州嘴角忽然间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来,如照亮冰天雪地的第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