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夕阳下,唐州城内人流涌动,城门上还有官兵挎刀挺立。
唐州本是内地,虽为大州,太平年间却从来不需要官兵驻防城头,只依靠府衙的差役来回巡逻,平日里几天都看不到人影。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不知为何,突然开始严加警戒起来,不仅城墙上时常有军士经过,而且城内的主要街道上,还有人拿着几幅画像不停地对着行人指指点点。
有人说,这与前一段时间的劫狱案有关,也有人说,这是因为秋收已过,开始征收秋税的原因。
不管怎样,唐州城现在是严加戒备,城内弥漫着一种紧张恐怖的气氛。
刘鹤端坐在府衙后堂的太师椅上,身披常服,脚上却蹬着官靴。
只见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眯上眼睛,细细品味一番,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他旁边的几案上,几册厚厚的账本如同废纸一般散乱着。
就在这时。
“爹!爹!”
刘大公子人还未到,声音先传。
刘鹤缓缓睁开眼睛,不悦地看向刚刚跨过门槛的儿子。
“又有什么事了?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吗?”
刘象先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一页纸张,欢天喜地地说道:“爹,您知道今年咱们收了多少……”
“行了,我知道今年秋税收得多,但是你也不该如此得意忘形!做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刘象先见他如此训斥自己,脸上笑容顿时僵住,沉默了一下,就把手中的那张纸放在刘鹤旁边的几案上,然后老老实实坐在下首。
刘鹤拈起那张纸,看到上面统计出来的数据后,不喜反忧,抬头看了一眼儿子,不轻不重的说道。
“今年这次是不是刮得太狠了些?夏收刚过去没多久,老百姓手里能有这么多存货?不要激起民变才好。”
刘象先这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从容,他对父亲这种既当又立的心态很是鄙夷,但是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和颜悦色的劝慰。
“不会的,爹,他们没那么大胆,只要有一口吃的,他们就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更何况,咱们现在有兵,不怕他们闹事!”
“唉,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