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有些担忧而已!”
“老爷担忧什么?”
“唉!还不是那帮穿云寨的匪寇闹的!这次他们攻打小关口,灭了李家满门,将那边的铁矿也给占了。我担心他们渐渐坐大,到时候恐怕不好收拾!”
马夫人惊讶不已,“不是说他们已经搬走了吗?”
“大寨是搬走了,但却留下了一支两百多人的小股土匪,改了个名字,叫什么行军司。这次李家的事,就是这个行军司做的。”
马夫人听了,也跟着皱起眉头。
“二百余人就能拿下小关口,看来这支土匪能耐不小啊!”
“夫人说的极对。之前打败唐州官兵的,也是他们!听说,刘家父子损失惨重,刘象先那小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马夫人柳眉轻凝,将手中粉红罗帕丢在茶几上,气恼道:“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哪里都在闹匪患。
昨天我娘家侄女来信说,宜州的叛乱越闹越大,都快打到襄州城了,也不知道我那个可怜侄儿能不能应付得了?”
易平涛低头不语,心中想道:“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看大罗衰微,这些山匪流寇觉得有机可乘,想过一把封侯拜相的瘾嘛!”
因为他长期跟身在洛城的兄长通信,所以知道的东西比身在闺中的妻子多得多。
现在这个天下,哪里没有动乱?
远的不说,就说三年前,发生在陈州武城县的那件事,具体死了多少人,到现在都没有几个人说的清楚。
听说最近萧州那边也开始乱起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平定下来。
夫人的娘家远在襄州,那里更不太平,蛮族屡屡生乱,一年前更是跟宜州的流民勾搭在一起,闹到现在也无法彻底平定。
兄长说,朝中也不容易,自十年前关中巨变后,财政开支越来越困难,去年差点连官员的俸禄都负担不起。
为了应付财税不足,当今陛下只得不断缩减宫中用度,龙袍上宁愿打补丁也绝不更换。
皇后更是经常裁衣直至深夜,亲自为众位殿下缝制袍服。
一有灾害地动,陛下便屡屡前往太庙,又是请罪,又是祈福,但仍然难以扭转局面,反而局势愈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