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急忙问道:“穿云寨这么厉害的吗?”
“父亲有所不知,先前我外出的时候,经过申州,当地巡检司的黄巡检告诉我说,在大桐山的东部,也有一座与穿云寨实力相当的大寨,名唤黑龙寨。”
“同样是属淮州地界却偏临申州,只是这座大寨的行事风格却跟穿云寨大相径庭,做事素无顾忌,屡次下山滋扰地方,甚至经常打家劫舍,勒索大户,搅得申州不得安宁。”
“而这黑龙寨之前跟穿云寨也有过冲突,但却没有在穿云寨手上占到太大便宜。父亲,你说,这样的穿云寨,是淮州那群由大户家奴和地痞流氓,强行组织起来的团练所能攻陷的吗?”
刘鹤沉吟良久,说道:“如果这穿云寨确实有如此实力,那恐怕常森心里也有数吧,这样的话,他怎么敢去攻山呢?”
“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不在乎。”
“不在乎?这话怎么说?”
“常森并非是没有脑子之人,他之所以选择帮咱们担这份风险,是因为咱们可以让他当腾州知府。
他认为,只要他出了兵,就算对咱们有了交代,至于能不能胜,他才不管呢?
更何况,他还能乘此机会大捞一笔,这样惠而不费的事,岂会不答应呢?”
“他就不怕,事后我们不保举他?”
“他不怕,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难道穿云寨的人还能下山去攻打他的淮州府不成?”
“说来说去,这对咱们有何好处?”
刘象先笑了笑,耐心对父亲说道:“父亲,刚才不是说了吗?借机试一下穿云寨的实力,另外还可以消耗掉淮州的兵马,为以后咱们的大事,扫平障碍。”
刘鹤心中计量着,最后却摇了摇头。
“我看啊,你这种方式,费时,费力,费劲,到时候恐怕一点用处都起不到,纯粹是自作聪明的瞎胡闹!”
“不会的,父亲,你就相信我吧!我一定能成的。”
刘鹤看着他的儿子,暗自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再多说了。
先看结果吧。
事实正如刘象先所言,当刘大公子离开淮州府衙后,常森立刻就招来亲信,写了一份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