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算你的第二条命!你知不知道邀月玉盒是什么?”
“那是仙家灵物,是我朝保管三百年的国之重器,是这天下所有世家官府竞相争夺的天命机缘,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府衙后院,唐州知府所居的正屋中,一个中年男子用手指着刘大公子的鼻子破口大骂。
刘大公子倒是有点儿漫不经心。
“爹,你说都这么多年了,我大罗皇室找各种方法研究邀月玉盒,可有什么结果吗?”
“襄州大都管府把邀月玉盒从宫里换出来,大都管可有研究出什么结果?”
“还有那个空山道人,他费劲心机把邀月玉盒从大都管府里偷出来,历经艰险独自研究了两年,结果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最后还不是也死在了这上面!父亲,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机缘,根本就不是机缘而是祸害!”
“你……”刘鹤无言以对。
“爹,与其把心血放在那个虚无缥缈的机缘上,还不如注重当下,专心经营咱们的唐州,这才是咱们的立身之本!”
刘鹤一振,看了看儿子的样子,问道:“先儿,这次到洛城可是见到了什么?”
“爹,这次外出根据我的观察,恐怕这大罗天下支撑不了许久了,咱们要早做打算。”
刘公子,也就是刘象先,他搀扶着自己父亲坐下,顺手为他添上一杯茶,然后继续说道:
“这次我从唐州出发,先向东到了申州,后又经庐州北上到徐州,然后从徐州沿黄河一线向西才到洛城。”
“这一路上所经之处,原本都是些富庶之地,这几年天灾人祸下来,百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我的判断不出差错的话,大变就在这一两年了。”
“这么严重?”
“比想象中还要严重,那徐州知州孔栾在百姓不堪重负的情况下,竟然纵兵抢掠城中士绅的家资。”
“最主要的是,他徐州武库两年前就已经打开了!听说这两年他靠着买卖甲胄发了大财了。”
“他疯了?这种事情都能干的出来,他到底想干啥?”
刘象先冷冷一笑,轻轻说道:“哼哼,干什么?无非是积蓄实力,勤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