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
他不就是仗着他安阳侯府世子的身份,才瞧不起他这个县令?
但别忘了,自己是谁的门生!
还有他安阳侯府,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侯府了。
没有军功支撑的侯府,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不若他堂堂一侯府世子,那时的骁骑大将军,怎会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一个小小的知府?
可今时非同往日,谁让今日所有的事都碰到一起了呢?
为何会如此巧合?
黄中贤百思不得其解。
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衣摆和官帽,被二人搀扶着,小跑着前往县衙大门而去。
就在方才,城门前。
明烨端坐马背,身姿挺拔,遥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大家跪地不起,神色虔诚,还不忘为知府大人留出一条路来。
投向知府大人身上那一双双眸中,满是期待渴望和敬畏。
江知序眉目紧蹙,看着一众贫苦百姓,心中酸涩不已。
这些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透着绝望与无助。
这一切都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声音沙哑,“知府大人要为咱们做主啊!狗县令纵容儿子强抢民女,在集市上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难民们也哭诉道:“大人,咱们是从其他镇子一路来的,那些镇子的衙役说交了入城费,里面就有粥棚,结果大伙儿交了入城费进去一看什么都没有!镇里的粮食还贵得吓人。
我们听人说广泠县城有粥棚,就拼死赶了过来,可到了城门口却被告知要交一两银子入城费。老天爷啊,一两银子!我们一路逃荒到这儿,别说一两银子,身上早就被抢光、丢光了。这不是等于要我们的命吗?求知府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城门口。
烈日高悬,骄阳炙烤着大地。
那些城门守卫被众人如汹涌潮水般的声势吓得瑟瑟发抖。
活像一只只受惊的鹌鹑,缩着脖子,汗如雨下,恨不能找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低垂的眸中掩着怨毒的光,心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