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运此人,阴狠歹毒,又背靠县太爷。
“没得邢家怀恨在心,哪日再来报复。”
莫夫人悔地肠子都青了。
早知她便不请这邢夫人。
可别家有头有脸的商户夫人都请了,不请岂不是看不起人?
当初也是左右为难。
结果就给自己招惹了这一身的麻烦。
“你平时也与那邢夫人多走动走动,对咱们只有好处。”
那不就是让她去巴结人家吗?
莫夫人再是不愿,也不得不点头应好。
只是对于钱婆子的恨意愈发浓烈。
莫云连带着对杨淮清都没了好脸色。
商人重利,她自小耳濡目染,对于触动自家利益的人和事都嗤之以鼻。
更何况,杨淮清还拿他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娘来骗她。
让她怎能不恨?
那些山盟海誓都显得有些可笑。
但她更不打算放过他们母子。
自己为了与他在一起,不顾世俗流言,最后名声尽失。
新婚宴还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闹出这动静。
他更加不能置身事外。
还有那个老东西,都得给她当牛做马,偿还这一世的债。
这母子俩如今无家可归,相比较放任他们出去自生自灭,还是放在跟前任她磋磨来的解气。
杨淮清感受到莫云的冷落和暴戾,自然是不会有半点儿怨气。
拖着受伤的身体,就差跪式服务了。
莫云这才解气了些许。
话说这钱婆子经过这一遭,可总算是知道了马王爷有几只眼。
平素里在清溪村打架骂街,跋扈惯了,村民还是会顾忌那点儿乡亲情面,谁也不会真正地把你往死里整。
可外头这些人,哪里有一个是好惹的?
打从邢家回来,钱婆子便被吓破了胆。
说来她也真是顽强,被打地惨不忍睹,带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养了这些天,又跟正常人无异。
莫家人无一不为之震惊。
养好身体,她便被杨淮清叮嘱,在家好生伺候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