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
结果由于动作不熟练,流了一下巴晶莹的口水。
他轻笑出声,赶忙给小家伙儿擦了擦,“莫激动,不会让他得逞的。”
悦宝看向她爹‘咿呀’不停。
就听里正眼睛闭了闭,日头晒得人头疼心燥,“人是不是还得给你家大妮准备嫁妆,给你家宝蛋备好彩礼,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啊!”
他最痛恨算计、诬陷、坑害一村邻里乡亲,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日里整这些幺蛾子。
脚下用力碾了碾。
大布疼地冷汗直冒,眼皮下的眼珠子上翻,身体微微发抖。
但听着媳妇儿索要的那些赔偿,贪婪地心内窃喜不已。
就冲着那一百两银子,他假死后找个远些的镇子买座房,再让媳妇儿孩子卖了家里的地过来,他们一家也能做个小买卖了。
不比整日在这地里刨那几粒粮食快哉?
到时再让大妮儿嫁个镇上富户,让儿子宝蛋读书考取功名……
不得不说,卖地离村,他这想法实在够离经叛道且大胆。
暂且不说土地对于农户的重要性,就是离村离宗,那可是惩罚族人的手段,就比如杨淮清娘俩。
离了宗族村人的庇护,到哪里都要夹起尾巴做人。
受了欺负,是无人替你出头出气的。
大家注意力都放在出言之人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
“啊?”大布媳妇被打断,闻言懵逼抬头看向里正。
见着里正表情语气都不对劲儿,立马摆摆手,“不,不是,没了!就,就那些,做人不能太贪心,那些就够了。”
“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说着,里正脚下再次用力,地上大布被烈日烘干的脑门上顷刻间晕湿了一片。
但他极力忍着没动。
一百两,一百两!
人群里议论声此起彼伏,但大布媳妇却丝毫不在乎。
银钱面前,脸皮算个屁啊!
明朗抱着悦宝抬步走过来,在大布跟前站定。
他先是垂眸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大布,周身和身下的土地先前被晒干,此刻又晕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