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里正被老伴儿一句话弄得霎时咧开嘴角。
这老婆子,竟还藏着好东西呢!
让他猜猜,是香醇老酒还是上好烟叶……
杨里正抓心挠肝地想着老伴儿说的好东西。
背起手,溜溜达达地出了门,路过没人儿的地儿还忍不住唱两句儿不成调儿的小曲儿。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田里。
抬头一瞧,明朗已经在他家地里热火朝天地翻地。
那劲头儿,瞧着比那些年轻后生还要猛。
见状,杨里正也一脚迈到自家田里,拿起地头的镐头,提气在手心啐了一口,开始翻地。
方才那块红薯可不能白吃, 咋说这一下午也得翻他个几分地出来。
他边干边不住地盯着明朗的方向,生怕自己落后太多。
而这一幕,给他几个儿子都看懵了。
他们几兄弟如今都已长大成人,爹年岁越来越高,村里还天天都有一箩筐事儿等着他过问。
是以,如今他并不经常下地干活。
可爹今日这是咋了?
吃错……东西了?
先前见他殷勤地拉着明叔回村,如今看他又一直眼神热切地盯着明叔的方向,铆足了劲儿翻地。
眼见着手上的镐头都快抡冒烟儿了。
娘嘞!他爹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杨家几个儿子不敢再想下去。
杨奎抬手,一巴掌呼在三弟杨深的脑瓜子上。
“看什么呢看?还不抓紧干活!”
杨深抬手揉了揉自己后脑勺,不忿地小声嘟囔,“你不也看呢吗?干嘛打我?”
杨茂和却是看向明家几兄弟,“唉?哥,也不知道那哥儿几个中午吃了啥,你看一个二个干的多起劲儿!”
早上喝的那点子稀汤寡水,早就贡献给小树林儿了,如今真是硬撑着,锄头都握不紧了。
偏生烨哥儿家娘子中午回来时,也不知带了啥吃食到田里。
一路从自家地头过去,一股股香甜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人家吃,咱也不好凑上去看不是。
就,心痒。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