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她这两日,耳力和视力好似都好了不少。
这不,后院鸡圈内的动静,她竟如身临其境。
原来又是钱婆子!
她很无语,已经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人了。
不过,那些野鸡的反应,倒是让人解气的很。
同时,也令她感到相当稀奇。
思及如今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坚定的认为,就是小闺女当初给自己喝的那甜水所起的作用。
毕竟,当时自己痛感和不适,是真真切切消失了的。
思及此,她脑海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方才,小闺女不会是在给烨哥儿喂那甜水吧?
她刚才亲眼看到,闺女的小手一直在哥哥脸上拍来拍去。
当时自己只顾哄三个小孙子了。
倒未腾出空来去想这此事。
她低头瞧了眼熟睡的小闺女,然后快速俯身,将耳朵贴到悦宝的心口。
强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边,白氏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闺女没事。
应是累极睡了过去。
但她好似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声如擂鼓。
心疼地亲了亲闺女白嫩的小脸蛋儿。
接着快速看向大儿子,眼睛一眨不眨。
期待能够从他身上看出哪怕一点醒来的迹象。
但是命运再一次辜负了这个可怜又幸运的母亲。
白氏眼底红血丝涌动。
紧绷的脊背弯了下去。
想起大夫次次隐晦的话语。
但她偏还不信这所谓的命。
自己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吗?
只怕那些人,早就坚定的认为自己早已化作一捧黄土了吧?
还有相公,不也从鬼门关走回来了吗?
是以,他们夫妻从未想过放弃烨哥儿和文哥儿。
只是苦了婉儿。
她对于大儿媳,始终是觉得亏欠的。
白氏正伤感着,蓦地,鼻尖传来一股屎臭味。
思绪被拉回,仔细听,后院的动静传入耳中。
钱婆子崩溃、大哭大骂,接着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