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看向鸡群中间的钱婆子。
这老婆子,真是死性不改!
白日里闹那一出,半夜又来偷鸡。
她这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地不要脸呐。
钱婆子此刻也是悔恨交加。
原本今日因为古清容闹着和离之事,让她不但没能从明家分上半点儿肉星子,还没能吃上他家的席面。
家里又被明家的几个兔崽子给差点儿搬空。
弄得她连煮饭的锅都没了。
偏偏明家那边还热闹非凡。
全村人都得明家一顿好酒好菜,独独将自己给叉了回来。
也太欺负人了!
她被那饭菜香勾地饥肠辘辘,浑身难受。
一时没忍住,出了门,踮着脚看向明家的方向。
盼着能有谁家小崽子过来,好让他拿个猪肘来给自己吃。
好么!这一出门,刚好碰上斜对门的刘寡妇。
好死不死地,她竟嘲笑自己。
这她可不能忍,再次跟刘寡妇干起仗来。
最后自然是两败俱伤。
本来又馋又饿又气的她,这下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早已习惯了被儿媳妇伺候的钱婆子,愣是在家里没找出一点儿能充饥的东西。
偏偏全村人还得了明家人的折箩。
本吃不起晚饭的村人,破天荒地开火了。
那香气,简直将她逼成了恶狼。
她越想越气。
就在今晨,自己还是被古清容恭恭敬敬伺候着的婆母娘。
如今这般,都是因为那明家人。
若不是他们为那古清容撑腰,她敢提和离吗?
自己但凡说要休妻,她古清容还不得跪地求饶?
思及此,她对于明家人简直恨之入骨。
于是趁着半夜大家熟睡时,来到了明家。
从明家后院的矮墙翻了进来,本是要去厨房的。
但鸡圈内的野鸡扑棱翅膀的声音,将她引了过来。
一瞧,还都是被绑着鸡脚的。
见此,她大喜。
她可好久没吃过鸡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