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彬子从床上推进浴室,顾不得扒下他的衣服,打开花洒,冷水争先恐后地喷在了他身上脸上。
彬子狠狠地打了个激灵,脸色十分难看地睁开眼睛,然后顾不得问我什么,先趴在马桶旁边开始呕吐。
一边吐一边咳嗽着,好一会儿他才喘匀气。
“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彬子一边咳嗽一边问。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看见李念了吗?”我问。
“念姐?看到了啊,”他一头雾水:“不知道今天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很安静。”
彬子的阴眼是开着的。
那么我们吃饭时看到的李念就是假的了。
我扯着还有些迷糊的彬子到客厅,摸了摸沙发上孟洋的手腕。
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不可见,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手脚冰凉。
我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有些涣散,眼白有些发青。
鬼上身的后遗症。
我暗骂了一句。
刚才真是太粗心了。
居然连这都没发现。
有些恼火,我对彬子说:“把陶樊他们喊起来,快去。”
彬子挠挠头:“除了陶樊,其他人今晚都去警局值班了。”
“那就把他叫起来。”
陶樊明显也是刚睡下,又一次被我从床上揪起来,他表示很不满意。
顾不得安抚他的情绪,我把他拉到孟洋跟前,问:“怎么办?”
陶樊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孟洋一眼:“丢魂了。”
“怎么办?”我问。
陶樊耸耸肩:“皮偶不是可以……”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我没有时间去计较他是不是戳到了我的痛脚:“你有没有办法?”
陶樊收敛起了吊儿郎当:“有。”
他拿出了一个大的黑色旅行包。
三十年来,师父留下的七只皮偶帮了我很多。
我太过依赖于皮偶了,以至于太过忽视自身能力的问题了。
咬了咬牙,我拿起很久没有碰的刻刀。
“陶樊,你看好孟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