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客人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彬子一个人包办从刷杯子泡咖啡到服务员收银员,大多数时候我要么在完成晚上接的外快,要么在柜台后面盖着杂志打瞌睡,彬子拿着蓝领的工资,操着总裁的心。
教他也不是不可以,师父肯定也不希望皮偶术在我这里断了传承。
可若他学会了,就会像我被不停地追杀。
这些他可能都还没考虑清楚。
夜已深,我坐在柜台后面,修补着眼睛坏掉的皮偶。
把破碎的白色棉絮塞进皮偶的眼眶,我用宣纸盖住了那个窟窿,抹上了一圈胶水,然后从红箱子里拿出了一支朱砂笔,画上了两只眼睛。
“叮铃叮铃……”
店门右上角挂着的小铃铛随着店门的打开而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表,凌晨一点多了。
走进来的是个小男孩。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净净的,一对全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两只小手无意识地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他的双腿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两个膝盖向外翻,脚跟向前,脚尖向后。
小男孩还没有柜台高,但他自己绕过了柜台,来到了我面前,说:“大哥哥,你好。”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看到门外挂的价格了?”
他怯怯地点点头:“我看到了。”
“什么事情?”
“大哥哥……你能不能……先帮帮我,我再付钱?”
“先付钱,后办事,这是规矩。”我低下头,继续给皮偶的眼睛上色:“给不起就走吧,潘家园有很多比我厉害的人,他们帮你收钱还比我少。”
小男孩的手指用力绞着衣角:“我可以给你两倍的鬼发。”
“规矩和多少酬劳没关系。”我上好最后一点颜色,然后把皮偶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还有什么需要颜色需要补一补:“你走吧。”
“三倍。”
我听了,抬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鬼:“鬼要吸取十年的阴气才会形成一束鬼发,小朋友,不要乱吹牛。”
“我没吹牛,我拿得出来……”他又顿了顿,才说:“不过大哥哥你要自己去取,那个地方我进不去。”
这就让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