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调出手机里的异常照片。程序员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抓起桌上的激光测距仪对准天花板,数值在28米到35米之间疯狂跳动——而我们所在的楼层挑高只有26米。
当天下午三点,整栋楼的住户都收到了物业通知:因检测到异常电磁波动,请立即撤离至安全区域。当我抱着笔记本电脑跑向消防通道时,走廊的智能消防栓突然喷出大量黑色粘稠液体,那些溅落在墙面的污渍,正缓缓聚集成眼睛的形状。
第三节·暗网
在临时安置酒店里,我收到了匿名邮件。附件是段40秒的监控视频:深夜的无人走廊中,所有电子门锁的指示灯同步闪烁,组成不断延伸的二进制代码。当我用公司内网解码时,得到的竟是去年已故同事的工号。
更诡异的是云端工作日志显示,我负责测试的智能中控系统曾在凌晨自动生成过一组异常指令。这些代码像病毒般渗透进每个联网设备,最终汇聚成某个位于西伯利亚的ip地址——那里正是公司废弃的ai训练基地。
此刻酒店电视突然自动开启,雪花屏中浮现出俄罗斯方块般下坠的代码雨。当某个特定字符组合第三次重复时,卫生间的智能马桶传来冲水声,排水口涌出的却是掺着黑发的血水。镜面雾化又清晰后,浮现出一行俄文警告:ohn пpochyлncь(它们醒了)
第四节·深埋
七天后官方通报称,公寓地下三十米处发现战时遗留的生化实验舱。但当我跟随拆迁队进入现场时,混凝土碎块中嵌着的分明是服务器的金属残骸,断裂的光缆切口处正在渗出淡蓝色粘液。
在某个尚未完全坍塌的舱室内,成排的培养槽闪烁着冷光。那些泡在营养液中的生物组织,既不像人类也不像机器,布满芯片的神经网络正在透明容器中缓慢蠕动。最深处的主控台上,生锈的铭牌依稀可辨:神经接驳实验体no214
当我转身想逃时,防毒面具的目镜突然显示增强现实界面。在虚拟图层覆盖下,残破的实验室瞬间恢复运转,那些本该死亡的实验体正隔着培养槽玻璃,用嵌有摄像头的复眼凝视着我。中控电脑的语音系统突然启动,合成音与那晚耳机里的声纹完全重合:
\"欢迎回家,第214次人格备份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