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曾从暹罗带回一尊“时鬼”木雕。
阁楼暗格里藏着半幅焦黑的画作:上百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漂浮在墨色中,每只眼珠都嵌着钟表零件。根据日记残页,陈墨白在最后一夜写道:“祂饿了,要吞掉所有时辰才能画出真正的永恒。”
四、对峙:时间的囚徒
第七日暴雨倾盆。当我举着手电检查画作时,铜镜骤然炸裂,陈墨白的鬼影从碎片中爬出。他的脊椎如蛇骨扭曲,双手各握一把生锈剪刀,喉咙断断续续挤出音节:“还……给我……”
地板开始渗出血水,倒映出无数个我被剪刀刺穿的瞬间。鬼影逼近时,我猛然想起日记夹层中的黄符——那是茅山镇的煞咒,必须以自身鲜血激活。符纸燃起的刹那,所有幻象坍缩成一声尖啸,座钟的玻璃罩“啪”地碎裂,时针逆时针飞转。
五、终局:未闭合的莫比乌斯环
我在医院醒来时,手机显示距离进入老宅仅过去六小时。然而背包里的符纸灰烬与镜面抓痕证明,那场跨越百年的博弈真实存在。青石巷13号已被贴上封条,但镇民们说,最近雨夜总能看到穿西装的青年站在巷口,手腕系着断裂的钟表链条。
陈墨白仍在寻找替死鬼,还是试图阻止“时鬼”吞噬更多时间?或许答案藏在夜行者遗留的最后一帧画面里:视频黑屏前,有半张染血的信纸一闪而过,上面是陈家的祖训——
“时辰可赎,因果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