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在做什么,这恍若等待处决的氛围让他神经紧紧绷着,不想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细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人撑着手臂从旁边的隔间跃了上来,彻惊恐抬头,看到了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大腿的肌肉用力鼓起,黑色的校裤贴在大腿上,扯起一截裤腿,露出粗大明显的踝骨,那人蹲在隔板上,低头看着彻,鬓发微垂,咧起嘴角冲他笑了笑,模糊阴沉的眉宇间是溢于言表的兴奋和激动。
一头恶狼一样,眼睛都饿得绿了。
沉沉视线如笼罩在头顶的细密网罩,马上就要被抛下来彻底禁锢住迷茫的羔羊,使之无处可逃。
“——真的找到你了。”
彻瞪大了眼睛,嫩蓝色清透的颜色映出黑沉的雾气一般的景象,瞳仁中间是扭曲的人脸。
……
入间本来是如同往常地领着人到偏僻处,拖曳着一个不听话又胆小的家伙,看着那家伙又软弱又俗气、满是泪水和鼻涕的丑恶的脸,他又是反胃又是畅快。
反胃是自然的,没有人在面对这么丑恶的怂蛋的脸会很平静。畅快也是肯定的,他极其享受弱者被强者捏在手心里,懦弱流泪、祈求慈悲,可怜到可悲的场面。
世人大多喜欢恶人被惩罚的结局,但他不喜欢,因为他就是坏人。
如果懦弱的普通人算是好人的话,他肯定是磋磨好人的那种反派恶人,并且以此为乐。
和往常没两样的流程,不一样的弱者,同样的反应和丑恶又懦弱的姿态,毫无美感的眼泪和嚎叫。
直至在最偏僻的盒子里发现了一只没有被精心包装的礼物——
仰起的小脸苍白又可怜,可怜到可爱的程度。
可能自己也不知道,泪水已经从通红的眼眶中落下,沾在雪白的面颊上,落到红润有着深深牙印的嘴唇上,又顺着弧度坠在下巴尖上。
“——真的找到你了。”他兴奋极了,扒住边缘的手满是湿汗,差点没抓稳。
……
身后站着高了一头的高大男性,彻被逼着往前顶,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拧开小门闩,门刚开,就被入间紧紧箍住手腕扯着到了空旷点的地方。
入间是篮球队的主力首发,稍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