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冲看完后将信纸揉成了一团,回到帐篷后顺手将其扔进取暖的煤炉里,信纸燃烧的火光映红了正研究煤炉的胡图尔的脸。
“韩参将,咱们手里已经没有牤牛了,下一步怎么做?要不要我再进草原寻几个部族搞一点回来?”胡图尔对着韩冲一口流利的长安官话。
无他,此胡图尔正是承乾解散的匈奴舞团领舞!
韩冲摇摇头,抬手向上一指,“上头来信了,让咱们撤。”
。。。
和市刮起了白毛风,一股股裹杂着雪末的风团就像只有力的大手,一拳拳的轰击着帐篷。
刘掌柜正在自己营地帐篷里喝着烧酒,小厮蹲在地上,不时往炉子里填一块晾干的牛粪,刘掌柜拿起一块烤熟的山药剥掉外皮,烫的斯哈的。
“咱们已经收了多少牤牛了?”
小厮抬起冻得通红的脸,“回爷的话儿,今儿最后收的就是那匈奴人胡图尔部族的九千头,往后一直到刮起白毛风也在没有人来过,算上头些日子咱们收的,合计一十八万五千头牤牛!”
刘掌柜抬手将一根烤好的山药扔给小厮,“做的不错,韩冲那边收了多少有没有注意?家里可是说一头牤牛都不能让他带回去!”
小厮接过山药拱拱手,“昨日收官之时小的特意清点了一下,一整日韩掌柜合计收牤牛不过三千余头,那还是趁着咱家人忙着招待草原各处来卖牛的牧民,没时间注意他们,才在咱家牙缝里捡了那么两三伙,除了那两三伙,其余的都是拿着咱家管事儿手信直接来找咱们家贸易的。”
小厮洋洋得意的扒着山药的皮,“然后昨日傍晚,小的请了城垛上军曹一壶酒,四海号的牛圈就在城墙下面,再给军曹倒酒的时候,小的隔着女墙数了一下,这些天韩冲这帮人总共才收了九千多、不到一万头牤牛。”
“九千头?”刘掌柜皱了皱眉,他对数字很敏感,这个数今天已经出现第二次了。
小厮只顾着扒山药,没注意到刘掌柜神色的变化,“从昨晚到现在,来和市贸易牤牛的部族明显减少,今天一整天就出现了胡图尔他们一伙人,之后再没有其他的部族出现,爷儿,看起来草原上的牤牛咱家收的差不多了,咱家派进草原寻找部族沟通牤牛贸易的各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