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本王费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才抓住他一点把柄,竟就让他如此蒙混过去!”
“冯瑾当真废物至极,如此一点小事都半步好,该杀,简直该杀!”
西宫,武英殿。
寿王唐雄前脚踏进前殿大厅,后脚便是怒不可遏的大骂。
朝堂之上重重,此刻犹在眼前,他心中怒火升腾,是怎么压也压制不住。
“殿下还请息怒,区区小事,何足在意?”
前天后堂门廊中传来声音。
怒火中烧的唐雄闻声,面上竟是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司徒先生,早朝之事,你已经知道了?”
只见从门廊里走出来一个素衣谋士,对着唐雄拱手作揖道:“属下拜见殿下。”
“司徒先生切勿多礼。”唐雄连忙将之扶起。
“朝会上的事,前面已经送了信来,属下刚才看过了。”
素衣谋士脸上笑意不改,继续道:“太子此番在朝堂之上虽看似借着口舌之力,暂解了困局,依属下看来,其中主要,还是陛下。”
唐雄闻言眼中光芒一闪,疑道:“哦?先生何出此言?”
“殿下可还记得,冯大人参奏太子之事,陛下作何反应?”
素衣谋士并未作答,而是反问到。
唐雄眉头一皱,面露回忆之色,片刻之后才道:“本王记得,父皇初时态度冷淡,冯瑾一再奏明,父皇便似有不悦,而且……”
说到这里,唐雄眼底瞬间露出了恍然之色,惊道:“原来如此,从头到尾,父皇都在压制冯瑾,始终不肯让他将一切坐实在太子身上!”
“殿下英明。”素衣谋士拱手道。
“陛下是何等英明神武之君,太子之事,焉能不知?”
“恐怕昨夜太子去见陛下之前,陛下就已经洞察所有,而既然陛下洞察一切,却并未处置太子,便已经是表明了陛下的态度。”
“今日冯大人在朝堂之上再度攻讦,陛下自然不允。”
“陛下不允的事,又如何能成?”
“所以此事既非太子之能,也非冯大人之过,乃是在陛下心中,太子还是太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