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之间,唐义贞心下不由得有些好奇。
太子到底有何种手段,能解眼下之局,才有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
当年前愍太子和前齐王构陷自己。
场面与眼下如出一辙,当时先帝无心庇佑自己。
面对精心罗织的罪名,在朝堂之上,他只觉得满目皆敌,百口莫辩,无力至极。
甚至恨不得,当下认罪罢了,听从处置。
哪里可能还有半点从容不迫,胸有成竹。
所以他才好奇,同样的局面,自己的好大儿,凭什么能比自己还自信,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来。
于是心念一动,大手一挥道:“宣!”
随着老太监一声传旨,殿外太监顺声宣见。
很快,那信使便被殿外镇守的金甲护卫给架了进来。
进入大殿之内,人便直接被扔在了大殿之上。
朝堂百官看到被架进来的人,个个脸上神色变化,有好奇的,有冷笑的,也有皱眉的。
不过无论是谁,脸上都没有半点诧异。
似乎对于被架上来的人,早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几乎看不出多少人形来,没有半点在意。
一个半夜秘密潜入皇宫的人,一个被皇城司拿住,又转到刑部的人。
这种人,经过了一夜之后,怎么可能还能全模全样的出现在大殿之上?
现在还能肢体健全,有一口气在,也不过是皇城司留手,刑部的人等着留他还有用,这才保全而已。
龙椅之上,唐义贞对殿下信使人证的模样,也是没有半点在意之色,甚至眉眼之间,只觉得一切寻常,好像本就该如此一样。
整个大殿之上,唯一露出了不一样颜色的,只有唐其。
尽管心中早有预料,那信使落在了寿王党的手上,必定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什么辣椒水老虎凳、烙铁皮鞭之类的,肯定都会招呼上。
但他毕竟始终是一个现代人。
穿越到这个世界,也满打满算,也不过就几个小时而已。
哪怕前世看过无数刑讯折磨的影视剧,对荧幕当中,安歇被折磨到极致的犯人的画面,有所了解。
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