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跟着又挪了一步,这一步甚至比玄印的一步大,玄玉整个人都躲到玄印身后去了。
让不出来一点儿。
玄印这时候是真咬着牙了。
“不就是一点儿风吗?”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玄玉才不怕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放狠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揪着玄印的袖子就往自己身前挡。
两人拉拉扯扯起来。
到底是玄印的确比不过自幼习武的玄玉,在这场争端中痛失温暖的毛毛领子。
玄印:我恨可拆卸设计。
不过玄玉也没讨得太多好处,那头短发又一次变成了鸦青色的鸟窝。
玄玉:诶?我为什么要说又?
两败俱伤的兄妹听见了一声小小的气声,像是有人轻轻发笑,又觉得太过失礼,将笑音咽了下去,才只剩下这气声。
玄印:!
玄玉:。
两人木着脸转头,看见了站在几步开外,以手扶剑的少年。
葳蕤一身黑衣,遥遥的灯光下方胜纹堆叠井然,像龙蛇的鳞甲,森严沉毅。
只是那衣袂被风拂起轻盈的弧度,不仅昭示着这身整肃衣衫并不沉重,也昭示了这长袍并不如想象中保暖。
但穿着这衣袍的人好似并没有感受到寒风,他身形舒展,站在那儿像是一棵乌竹,又像是自然生长出的冰钉。
他扶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腰间的长剑。那剑通体乌黑逶迤,有金蛇盘虬其上。
恰如此时一身鳞甲黑衣的葳蕤。
让人一时不知道面前是持剑的人,还是成精的剑。
“要不还是去白鹿馆吧,”玄印打了个寒颤,“室内暖和一些。”
玄玉也赞同地点头。
她平日是熬练筋骨,不是没苦硬吃。
葳蕤摇了摇头,抬手指着与白鹿馆遥遥相对的楼阁,问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白鹿馆对面的,是什么地方?”
玄玉一头雾水,回头才发现那栋楼馆已不知何时灯火通明。
“鸾声阁。”
“那是玄桓的武馆。”
葳蕤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