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狐悲,唇亡齿寒。
届时反应过来的人多了,便是注定人心涣散的结果。
葳蕤这句问话,就是逼玄桓将放弃流月这一不可言说的事情搬到台前。
甚至是逼玄桓本人在公开场合亲自说出口。
这是逼玄桓自掘坟墓。
偏偏玄桓又不能不答。
那把刀还插在桌上的饕餮摆件里,葳蕤把刀插进去那么轻松,想必拔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玄桓不觉得自己比那青铜摆件更坚硬。
不答,就见刀兵。
答,就饮鸩止渴。
好毒的心思!
玄桓坐起身,阴沉地盯着葳蕤。
这个看起来光风霁月的少年人,一点都不像沉迷医术木讷无谋的水家人!
一言不合就拔剑,是实打实的莽夫。
开口轻狂且毒辣,是一等一的毒士。
不能坐以待毙。
“师弟想如何处置流月?”
“虽然她冒犯在先,但请师弟看在她年纪尚轻的份上,饶她一次。”
玄桓有些兴奋地等待葳蕤的回答。
葳蕤若要打杀流月,作为预备武官便是他知法犯法。
葳蕤若是轻轻放下,水家的尊严荡然无存,日后也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一把。
而葳蕤若是纠结于“年纪尚轻”,要论一个自己更小,不必饶恕……
那便是将“黄口小儿不足与谋”的标签钉死在了葳蕤身上!
即便这三点都绕过,在主家亲自讨饶的前提下,若葳蕤还纠缠不休,便是落了下乘!
无话可说!无路可退!
玄桓自觉赢回一城,连下巴都扬高了些。
葳蕤看了他一眼。
然后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道正中玄桓的胸膛,将他送回了地上。
玄桓晕头转向,这次连半躺都不是了,他的脊背实实在在贴在了透着些许凉意的地板上。
玄桓:?
他想再次坐起来,却发现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道还停在他的胸口。
他缩着下巴,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然后看见了一只靴子。
这靴子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