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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印感觉自己要气笑了。
他,玄印,贵胄公子,世家宗孙。
年轻,健康,富有,位高权重,地位尊崇。
有可靠的家世,优秀的盟友。
堂堂映月君(划掉)玄家青印!
结果落到自己妹妹口里就变成可怜了!
他可怜?
那整个罗浮有几个人不可怜?除了将军府和各道观治所,都可怜。
甚至将军府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打的过那个藏着的命途行者的,那岂不是有的武官也可怜?
(将军府众人:虽然但是,现在罗浮将军府核心团体里只有一个人不是命途行者了。
将军府众人:你说是吧,某玉界飞星?
葳蕤:不愿再听gif)
玄玉看出了玄印的不服气,还补了一刀:“你是很可怜啊——”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哥哥。
钟鸣鼎食的少年公子,娇养出一身翩翩风度,连头发丝都看得出精细打理过,浑身上下唯一不整齐的只有刚刚被自己翻乱的衣兜。
倘若站在一起,大概流月都比自己更像这人的妹妹。他们身上都有一股被充沛物质养出来的骄矜劲儿。
怎么不可怜呢?
丰盈的皮囊下是空虚的内里。
“贵胄子弟,有钱有权。”
“可是,钱是你的吗?权是你的吗?”
这个十岁的女孩第一次向外展露了自己的尖锐,她用近乎刻薄的语气戳破了兄长的皮囊。
“技艺和力量是我的,我遇不平,尚能拔刀。”
“你呢?”
“拿着家族的钱权去宣泄吗?”
“这样无力,还不够可怜?”
“更可悲的是……”
“这样的你,居然已经是个命途行者了。”
玄玉盯着玄印的眼睛,那双同样雾灰色的眼睛,想看到最深处。
虽然她说这话时毫不客气,但并不意味着她真的完全看不上、不在乎玄印这个兄长。
相反,她正是还有一些在乎,才会说出这样的真相。
玄印和流月不一样。
虽然不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