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你还别说,柳絮池的鱼是真笨啊,一钓一个准。”
“我前两天才放了一次鱼篓,改天炸了小鱼干给你分点儿?”
“那吃梨花柳叶长大的冷泉小银鱼,炸成鱼干可香了,屏余恨不得连寻梅的份都抢走。”
“还有鸡,陶老爷子那鸡养得真好,翅膀有力,一看就适合红烧……”
玄印:“……”
玄印当场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
为什么你能在你姐面前大大咧咧承认不去上学的事儿啊!甚至还有这么多细节,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是口嗨是真的逃学啊!
玄印:我只是稍微坑你一下,你是自己不想活的啊。
在玄印颤抖的余光中,水间抬起了手臂。
玄印猛地后退了半步。
他怕水间锤葳蕤的时候血溅自己脸上。
然后他看见水间抬手裹了裹披肩,黑紫色的皮草上流淌下一抹弧光。
玄印:“……?”
水间不仅没生气,甚至还笑吟吟地看着葳蕤讲述他和人斗鸡的胜负。
玄印发出不理解的声音。
葳蕤,你姐怎么不生气啊!
你可是真的没去上课诶!
而且听戏钓鱼斗鸡……这不是纨绔子弟堕落第一步吗?
换成是玄印自己,别说逃课去听戏钓鱼斗鸡,就是日常生活里,不是二爷爷带着去应酬见人,他敢靠近水镜楼一步,他爹就敢提着藤条揍得他上蹿下跳。
不仅不骂小孩,还笑着听,这能是正常家长的反应吗?
玄印真想对了。
水间能笑着听,因为她真不是正常家长。
比起看自己弟弟成天窝在家里苦读,水间觉得还不如放他出去玩。
十一二岁的年纪,招猫逗狗才正常。
而且以葳蕤那个雷打不动早起练功的自制力,还能真玩物丧志不成?
或者说葳蕤能玩物丧志当一个纨绔子弟,水间可能更高兴一点。
纨绔子弟怎么了,水家又不是养不起。
成天钓鱼斗鸡,最大的风险也就是被鱼拽塘里,或者被斗鸡啄两下。
总比去腥风血雨里裹一身伤回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