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玄桓那一脉就被排除出了玄家的权力核心,连玄桓本人也不被允许和玄印同行了。”
景炆耸耸肩:“要不是玄印舍不得那颗万化珠,找人拿了回来,玄桓估计是反应不过来自己暴露了的事情的。”
葳蕤听了只觉得满心复杂。
说到底,当年互相勾心斗角的两个人,玄印也好,玄桓也好,都还不过是执着于玩具的小孩。
葳蕤叹了口气。
所以他不想和这种世家子纠缠啊。
还在玩玩具的小孩,就已经会算计揭短,也已经会挟权压人了。
权力已将人异化至此。
葳蕤看着渐渐走近的玄印,已经完全不想笑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葳蕤沉重的心情,景炆也收了调笑的心思,站在旁边当壁花。
景炆是不懂葳蕤在沉重些什么的,他早就习惯了世家贵胄内部存在的种种不太光明的东西,自己虽然不太用,但也的确心里门儿清。
毕竟他也是贵胄景家此代家主的独子,单论在家族中的受重视程度,可能并不比玄印低。
也就是景家家风清正一些,才能为景炆保留清澈真诚的底色。
走下来看见三张冷漠脸的玄印:?
玄印怀疑自己被排挤了。
见玄印满脸的疑惑,葳蕤也没跟他说什么,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
无论是调笑他“玄妹妹”,还是感慨他家小小年纪勾心斗角真是够离谱的,好像都不太合适。
交浅言深。
也许长久相处后,会有改观呢?
或者很久很久以后,大家都鬓发斑白,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才能借着酒气将这些并不光明的往事一起吐出……
谁知道呢?
葳蕤不知道,于是葳蕤只向教学区一歪头,示意玄印接着走。
玄印看着一言不发就跟上的景炆,和反应了一下也跟上的屏余,那种被排挤感更重了。
重得他都没心思梳理那句“越不过去的劲敌”在他心中激起的涟漪。
玄印没忍住:“所以,你们要不说两句?”
“说什么?”葳蕤情绪不算高,但也没那么差,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