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趣,是孩子眼里最有意思的季节,屏余不用去上学,还可以吃各种冰品,在蝉鸣声中去溶月坞各处招猫逗狗,捕蛙扑萤,哪怕玩得一身泥水回来,只要不落水,就不会被责怪。
大人们只会说:“小孩嘛,正是玩的时候。”
作为连跳两级的小天才,屏余自觉将大人们的心理一把拿捏。
他也的确一直把握住了尺度,从没有因为玩耍被责问过。
痛则在于,作为一个生长期还未开始抽条的小孩,屏余的体重发展有一点点点点的超出预期,展现出超过同龄人的厚重,这使得他比别人更加怕热,而他的母亲大人是古典派的丹士,讲究顺应自然,家中并不长时间使用温控设备,于是夏天的溶月坞就显得有些难熬了。
除了在隔壁的梨花庭院。
梨花庭院名为庭院,其实是一座种满了梨花的小山。
和屏余家住的柳絮池不一样,据说早年间梨花庭院烧毁过一次,后来在擅长阵法八卦的丹士主持下进行了重建。明明没有其他设备,但梨花庭院就是冬暖夏凉,连满山的梨花都开得格外繁茂,花期也长,能从初春开到初夏,然后紧接着就是树下的绣球花,将维持一整个春天的白山染成蓝紫,冷调的颜色,偏偏生机盎然,仿佛要烧起来一样。
这片区域的住客们都很喜欢梨花庭院的景色,常常沿着步道在山上散步,屏余也在傍晚被父母带着一起去过,途中碰到不少邻居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还被塞了不少零食。
屏余常常觉得,他的体重超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周围的爷爷奶奶们总是给他塞零食小吃,这些零食小吃来自各个洞天,有肉有菜有糖,全吃下去不长肉才怪。
屏余的母亲觉得他在甩锅。
不过散步的邻居们好像有某种默契,从来不走到步道的末尾。
这种隐隐的默契对好奇心旺盛的小孩来说实在太过诱人,于是在某一次母亲和他人寒暄时,屏余悄悄地沿着步道往上一路小跑,踏足了约定俗成的禁区。
令屏余失望的是,步道的尽头并没有什么奇异的、诡怪的东西,仅仅是在花木扶疏间,伫立着一座小院。
小院并不气势恢宏,也没有什么诡谲神秘的纹路,相反小院清新典雅,白墙灰瓦,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