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别人一腔好意。
葳蕤愤愤地想着。
我甚至还为了他洗了探梅!
那可是探梅啊!
葳蕤越想越气,但总不能追上去给那小崽子一剑,让丹鼎司白治。
粟弋不值得,但丹士们花费的药材和精力值得。
于是葳蕤只能嘎吱嘎吱地嚼琼实鸟串,窝着坏水儿接话,等着吓唬这帮偷听的大人一跳。
实在不好意思,宿铭先生,我也不想的。
但我现在心情真的太差了,为了不造成严重的外交事故,就委屈你被我迁怒一下吧。
谁让你们溜过来偷听我和别人说话的。
什么?水间姐拉你们来的?
这是什么话,监护人要听,那能算偷听吗?
那可是供我吃穿住行、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饭票、啊不亲姐姐啊!
葳蕤啃完琼实鸟串拍拍手,也没站起来,垂着的腿往石面一蹬,整个人翩然落下,正落在岚止旁边。
岚止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葳蕤只拿腿挤了挤他,示意给自己让个位置。
岚止挪了两步,葳蕤在他旁边蹲下了。拿杯子作势要给自己倒茶。余光却瞟着水间。
水间平时不许他喝茶,说是对小孩不好,影响骨骼和睡眠,会不长个子。
葳蕤知道自己喝一点其实没问题,但架不住水间的念叨,只能苦哈哈地喝白水。
水间好像还沉浸在“偷听还在背后蛐蛐别国领导人被自家小孩兼正主之一抓包”的深重羞耻感里,居然没有对葳蕤倒茶的手作出反应。
葳蕤:伸出试探的jiogif
没有被阻止!
葳蕤顿时动作舒展起来,美滋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这可是从神通广大的老板娘赵云睿那儿弄来的存货!据从东瀛浪回来的谢老前辈说,和他当年在废帝李重茂那儿喝到的贡品相差无几。
这不得干它一大杯!
石缝空隙并不余裕,葳蕤倒茶时没注意,还肘了岚止一下。
岚止没防备,茶杯在牙龈上碰出不太妙的声音。
茶香里顿时掺杂了点点腥气。
岚止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