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寂静无声。这是大多数人的共识。
而星空物理学派通过近一个琥珀纪的测绘和筛查后证明,充盈于寰宇远地环境的以太粒子对声波的传播起的是强减弱效果而非隔离效果,这种隔离对光的波纹性同样存在却几乎不影响其粒子性。
换句话说就是,寰宇其实是有声音的,只是比较小。
这种声波的减弱来源于宇宙中充盈的以太粒子,而以太粒子的充盈环境并不适宜大多数有机生命体生存。
所以当密封着氧气的星舰在航行中被打破,溢出的气体冲开了密集的以太,营造出了一个短暂存在的传播环境————
于是万物的汛声重新降临人间。
血肉撕裂又交缠,窸窸窣窣的蔓延声此起彼伏,器官在外力作用下发出“噗噗”的闷响,好像冬天跳到床上却忘记了被子下的热水袋一样,闷闷地爆裂在了腔体内。
本应坚固的骨骼脆弱得不堪一击,“啪啪”地折断,声音清脆,仿佛幼时在虎跑山庄后山随手摘下的野蔷薇茎。
葳蕤将重剑从这一滩破败的酱体中抽出,甩了甩,顺着剑尖在地上留下一轮散逸的猩红弯月。
他皱着眉看着这滩番茄酱在地上蠕动,感觉自己的san值狂掉。
“很怪,你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在蠕动的番茄酱旁边蹲下,饶有兴致地伸手,拽了拽被拍散在地上的羽毛。
“长着翅膀,你们是天环族吗?”
“我们可不是那种长着翅膀却从未蒙受【穹桑】赐福的、只能被庇佑的孱弱可怜虫。”
应答的声音却和压抑的小声啜泣一起从身后响起。
葳蕤缓缓地站起身。
他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老首领已经委顿在了舱室的角落,刚刚还惊惧地缩在爷爷怀里的孩童,此时只剩下自己一个,被狰狞的妖魔掐在手上。
其他的孩子不见了,只剩下满地蜿蜒迸溅的红痕。
掐着孩童的妖魔将他的头转向葳蕤,露出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
“哦,还剩最后一个。”
“他老是不叫,你有什么办法吗?”
葳蕤没搭这一茬,看着这个生物,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