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青印子引进来的水家家主的义弟葳蕤,都是焦点上的人物。
在场的人们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尊贵的贵胄,但除了个别破落户族内无人,不得已派来自己不成器的嫡系子弟外,其他能混出头代表家族出来参加外宴的旁系,大多是个顶个的人精。
这种人精能力未必出彩,却最是知情识趣通晓人情世故,只把赴宴人名单扫一眼,就知道厅里身份最重的是哪几位。
因此人精们虽然都在自己交际,却也留了一部分精力关注着这两尊大人物。等看到玄桓少爷走向那位独坐的武官时,整个厅里的对话声都小了。
一股莫名的氛围在宴会厅内悄悄弥漫。像是知道有什么将要发生,众人的私语彻底停止了,有人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
厅内安静下来,众人望着那两个称得上年幼的少年——
真是残酷的事实,许多人穷极一生汲汲营营,才得到了踏入此地的资格……可饶是如此,此地的主角却从来不会是他们。
而是这些年幼的英杰,傲慢的天骄。
可宾客们对此毫无反抗的意志。
因为这里是乌霜台,是贵胄的聚集地,是整个罗浮最阶级森严的地方。在这里,一个人的命运从出生就已经确定,人的价值也早早被称量标注。
不可僭越,不可妄想。
可偏偏有一声笑,就这么落了下来,带着些轻慢和蔑意。
玄桓身形一僵,很想看看是谁笑了这一声,但顾忌自己的亲和形象,硬是没有回头。
只悄悄咬了咬后槽牙。
葳蕤充耳不闻,用另一只手拨了拨水盏,看着其中液体荡漾起一层层涟漪。
瓷白的指尖衬着精美的水盏,紫红的浆液在灯光下曳出点点光彩,给指尖点上了些颜色,竟无端显得有些靡丽。
玄桓的不悦更盛。
他早料到受了慢待,吃了一把下马威的葳蕤态度不会多好。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本就是他们策划的,甚至为此舍了母亲如女儿般养大的流月姐姐。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不该不高兴的。
只要经过这一遭,将自己不在意葳蕤冒犯的态度摆出来,再严惩出格的流月,就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