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比景炆还大三岁,可从小到大景炆的当可是一点儿都没少上啊!
而且两家是邻居,自己也算是看着景炆长大的,能自称一声哥,景炆为什么能那么自如地骗自己啊!
哥跟你掏心窝子,你跟哥掏心眼子是吧!
本来掏心眼子就掏不过,景炆踏上命途后打也打不过了……
结果现在景炆还交了新朋友。
能让景家少主引为挚友,还让玄家眼高于顶的青印子主动结盟的,不会是普通人。
南关越:你们队伍怎么还补强啊!
这下前浪真的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南关越在心底咬手绢,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虽然很想和这位名为“葳蕤”的如月少年交好,但现在并不是接触的好时机。
南祁连自恃是家主长子,以后工造南家的家主,惯常摆一副醉心建筑工巧的姿态,从不看家族产业的府报,觉得都是俗物,会脏了他一双丈量万物的利眼。
但南关越看了。
所以南关越知道,前段时间那份世家第一份的个人基金,正是水间小姐为她这位便宜弟弟办理的。
南关越没有南祁连那么充沛的家族资源倾斜,大部分时候都要自己做预算,所以对很多金钱相关的概念,要比南祁连一脉的很多人都知道得多。
他知道那一份个人基金背后,是多么诚恳的一份长辈对小辈的绸缪之心。
光这一点,南关越就可以断言,葳蕤和时任水家家主的水间小姐关系并不冷漠。
这个前提下,这双格外亲厚的半路姐弟没有一同入场,就十分值得人琢磨了。
南关越冷眼看着有人蠢蠢欲动,渐渐向端坐着的葳蕤走去。
“年幼”和“褐夫”,虽然在贵胄来往中大部分时候不是好事,但在有些时候却再好不过。
“年幼”意味着无需担责。
“褐夫”意味着不用讲理。
而水家两位姗姗来迟,需要顾忌颜面的水家主不知去向,年幼的预备武官独自列席……
南关越端起了旁边的琉璃杯,饮下一口紫红的液体。
在满溢的浆果芬芳中,他哂笑一声。
这位,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