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估计也没多待见他,不然这会儿怎么让他一个人待着?”
南关越垂目看了一眼,那个少年人独自坐在一张乌木案几旁,正面无表情捡果子吃。
不知怎的,南关越觉得那普通的果子这会儿看起来怪好吃的。
可能是吃的人好看吧。
有人却和南关越持不同意见。
“进门就知道吃,真是粗鲁低劣。”
“和他共处一室,真掉价。”
南关越没附和这句话,反倒眼风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说话的人。
“你有什么价好掉?南祁连给你开的价?”
“啊?”那人没想到南关越堵了这么一句,一时噎住了。
“石清,你收了南祁连多少好处,要这么害我?”
“啊……我没……”
石清没想到南关越这也知道,当场就卡住了,磕磕巴巴地辩解起来。
“我哪儿……想害你了?”
南关越哼了一声。
“没想害我,那你光说那位是褐夫,不配列席,撺掇我去打压他之前,怎么不说说他还是那个【玉界飞星】啊?”
他是被如今南家掌家人一脉发配来参与外宴,但那不过是一直都有的打压手段。
从他的名字也能看出来,这种打压不是一天两天了。
南关越,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一个“关山难越”!
但石清这傻子怎么就不想想,能给他留下打压迹象的,只剩下名字这种不痛不痒还有点精神胜利法的手段,南祁连他爹除了家主身份外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南祁连知道的事情,他南关越也知道,还知道得更多。
比如自己要真的被撺掇去讲风凉话,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只水家,连玄家也得和自己翻脸。
下面那位虽然进门时冷着脸,好像很不屑,但和玄印的关系远比表面上亲善。
而且玄家的翻脸还只是停留在表面的翻脸,毕竟玄家派系林立,现在还不是玄印的一言堂……
但景家不是啊!
南关越想到邻居家那位同样白发金瞳,日常却笑眯眯的小孩,给自己掬了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