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玄家青印,不符合玄家意愿的意见,玄家不会允许他表露出来。”
“而我……”
葳蕤抬手指指自己。
“则复杂得多。”
景炆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抠了抠手炉上的芙蓉花。
“我是水家收留的孤儿,但又得到了将军府的青睐。”
“我和世家关系密切,又有实权政府的背书。”
“如今我站在贵胄和褐夫中间,代表着理应中立,却也亲近褐夫的将军府。”
景炆把手炉放在了自己和葳蕤中间。
“所以你可以和我交朋友,也可以和我和玄印结盟,但你不能倒向我们。”
“是的,”葳蕤语气和缓下来,甚至有点欣慰,“因为一旦倒向世家,就视为对将军府的背叛,对褐夫群体的背叛。”
“不过和你交个朋友还是没问题的。”
“甚至依你的情况,倒向你也不是不可以。”
葳蕤睁开眼,对着景炆k了一下。
景炆被逗笑了,绷紧的脊背也放松下来。
“我要再感谢一次你这么相信我吗?”
葳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拿起手炉塞回景炆的手里。
“不用谢~”
至于谢的是手炉还是相信,当事的两人心中自有考量。
有些话,不能说,却已经“说”完了。
“这么说来,玄印的请柬你的确不能接。”
景炆把手炉揣回怀里。
“你躲着他,大概是这两个月里他都没有通过你的考验?”
葳蕤语气嘲讽:“我何德何能考验玄家重器……”
“不过是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比如?”景炆好奇。
他的确不记得这两个月里葳蕤有什么具体的考验环节了,只记得两人关于补课的斗智斗勇。
“比如这次他给我送请柬啊!”
葳蕤理直气壮。
“你觉得他真不知道他的私人请柬是什么意思吗?”
景炆肯定:“他肯定知道。”
“这是暗中引你站队。”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