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景炆在花园的假山缝里躲功课,听见送完客的自家亲妈坐在亭子里和他爹感慨,说老太太为了自己的好大孙真是呕心沥血,就是方向不太对。富商再富,也只算褐夫。景家虽然是贵胄中比较亲和的那一派,就算有心帮扶,也受姻亲故旧的桎梏,没法在明面上提供帮助。
老太太与其找景家跑关系,不如找她儿子的同僚。
他的老父亲忙着看小说,“嗯嗯嗯”地敷衍了两声,然后就被他的亲妈制裁了。
场面之惨不忍睹,让景炆记忆犹新,连带着记住了屏家这个存在。
按时间算,屏余应该就是这位从了军的家主的儿子,那位老太太尽心铺路的好大孙。
可是……不是说屏余是独子吗?
哪儿来的姐姐?
这姐姐又哪儿来的没血缘但同户口本的弟弟?
这个同户口本的弟弟还没有姓氏……
无姓孤子,大概率是褐夫,或者是出身不好言明。
一瞬间,景炆在亲爹的书单里看见过的那些缠绵狗血的小说剧情涌上他心头,什么同异父母随机组合失散多年义子养女真假千金错位人生私生子婚生女出轨出柜前妻鳏夫离婚带球跑一胎八宝天才萌娃总裁爹白月光龙王归来……
景炆:我该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吧。
景炆、景炆感觉今晚半夜都要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葳蕤倒是没理会景炆逐渐复杂沉痛的表情,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第一排的两个小孩儿问:“他旁边那小姑娘,你知道叫什么吗?”
景炆回忆了一下:“玄家的小孩儿,他们这一辈只有两个,这个应该是那个小的。”
“小的那个的话……案上青印,崖下玉书。”
“应该是叫玄玉。”
“玄玉?”葳蕤挑了挑眉,“如雷贯耳啊。”
“怎么说?”景炆一脸好奇。
葳蕤朝前面扬了扬下巴:“看不懂?”
景炆倒是没探头过去看,上课之前他已经看明白了。
他只又掏出了自己的保温杯,倒了一杯水。
“懂是懂,就是你姐的弟弟不太懂。”
“景先生何出此言呐?”葳蕤放下书,作出洗耳恭听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