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流转,从床边的小木桌上拿起一块粉红色的手巾,小心翼翼地伸手,擦拭着沙避嘴边的血渍,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沙避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似的。
因为血渍已经干了,擦起来挺费劲,黑衣只好时不时出门沾点热水,一点一点地给沙避擦着,虽然麻烦,但她不敢把热水端到屋里,怕水声把沙避吵醒了。
过了好一会儿,黑衣才把沙避嘴巴周围的血渍擦干净,然后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沙避,眼睛不停地转着,好像在想什么事儿。
“谢……谢!”忽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黑衣的耳朵里。
黑衣浑身一抖,急忙站起身,原本亮晶晶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冰冷,生气地说:“你早就醒了?”
床上的沙避带着痛苦的神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黑衣,胸口起伏着,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说:“能,取下……面罩吗?”
“哼!”黑衣看着沙避的样子,眉头微皱,眼里虽然还有愤怒,却又多了一丝怜惜。
看到黑衣这样,沙避喘着粗气,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笑容。
黑衣狠狠瞪了沙避一眼,猛地一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用力把门甩得哐哐响。
床上的沙避痛苦地喘着气,脸上的笑意没了,呆呆地望着还在颤动的木门,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应,沙避才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因为这木屋隔音效果还行,沙避居然没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一楼,不知什么时候,房门已经被锁上了,在大厅左侧的一间木屋里,透过一片磨砂玻璃,能看到一个充满诱惑的影子正伸手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