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就着拥抱的姿势转了半圈,玄关顶灯在他眉骨投下温柔的阴影。
“真棒。”
他低头用额头贴了贴她泛红的鼻尖,“就是下次记得穿袜子,地上凉。”
安姩蜷起踩在他皮鞋上的脚趾,理直气壮地往温暖怀抱里钻:“着急给你分享好消息嘛。”
窗缝漏进的夜风掀起窗帘,她这才发现男人肩头洇着深色水痕,“下雨了?”
“路上桂花落得急。”盛怀安抱着她往客厅走,月光追着晃动的裙摆,在地毯上淌成银色溪流。
安姩突然挣扎着要跳下来,却被他掐着腰按在膝头,“别动。”
盛怀安不知从哪摸出双鹅黄棉袜,掌心裹住她冰凉的脚踝,“下午看监控,你在练功房光脚练了三小时舞。”
暖意顺着脚心往上蹿,她揪着男人的衬衫纽扣乖巧道:“那是因为开心嘛……”
尾音消失在突然贴近的温热里。
盛怀安吻掉她睫毛上将坠未坠的泪珠,沙哑的叹息混着龙井茶香:“我的只只该飞向更大的舞台了。”
安姩仰头看他,认真道:“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盛怀安迎上她的目光,“你从小到大满身的荣耀,拿遍了所有舞蹈大赛的金奖。”
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微颤的手背,“这样的姑娘,何须旁人增辉?”
他的拇指摩挲着女孩儿激动发烫的眼尾,“方才在车上接到郑院长致电,说敦煌研究院的老专家看完你昨夜的表演,连夜写了推荐信。”
“是金子总要发光。”
安姩咬住下唇,泪光里映着男人轮廓。国内顶尖院团的破格邀约,终是印证了十六年功不唐捐。
“要喝杯热牛奶庆贺吗?”盛怀安屈指蹭过她鼻尖。
窗外金桂裹着秋风,在月光里碎成点点流金。
安姩将脸埋进他肩窝摇头,“要喝你酒柜里那支”她忽然支起身,绸缎般的黑发扫过他喉结,“法文名的!”
盛怀安喉结微动,眼前浮现她醉后眼尾洇红的模样,“三杯为限。”
说完将怀里的人抱放在一旁,起身时衬衫被揪住,小姑娘鼻尖抵着他后背哼哼:“盛书记好小气。”
月光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