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还想说什么,怀里突然钻进个温软的团子。
安姩拽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后颈,像抱大型玩偶似的将脸埋进他胸口:
“抱紧一点。”
加湿器吐出最后一缕白雾,月光悄悄爬上垂落的口罩。
后半夜,盛怀安第17次把某人踢开的被角掖好时,听见胸前传来梦呓般的咕哝:“明天要吃手擀面”
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好,明天吃。”
月轮西沉,第一缕天光刺破云茧时,厨房里飘来醇厚诱人的香味。
晨光里,安姩踩过温热的台阶,发梢卷着枕间残存的茉莉香,循着葱油香气雀跃而下。
骨瓷碗里卧着琥珀色的汤底,陈姨正往浮着油星的面汤里撒最后一把翡翠葱花。
安姩撑着桌面倾身去嗅,“好香,陈姨,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这个?”
陈姨擦着青花瓷盘,眼角笑纹里酿着三十年的默契。
“书记一早告诉我的。”
晨风忽地掀起白纱帘,卷着男人袖口逸出的雪松香笼住她。
安姩转头时,正撞见盛怀安戴着腕表从楼梯上下来。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好厉害。”
男人轻笑,“昨晚有个小馋猫半夜抱着我说要吃手擀面。”
如此温馨甜蜜的一幕,陈姨赶忙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