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刚要开口,被盛怀安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家属来探班而已,不必紧张。”他说完又将视线转回排练厅内。
王副院长的笑容僵在嘴角。
这位常在新闻里出现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这里,能不紧张嘛!
他喉结上下滚动两遭,突然转身对教务主任喝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贵宾室!把珍藏的明前龙井”
“王副院长。”盛怀安侧目看向身后众人,冷肃眸光让墙角的三角梅都瑟缩了一下。
“贵院的教学秩序,不应该为任何人改变。”
排练厅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手机震动声。
微信群里正在疯传“大领导盛书记现身三排练厅”的消息。
“你们都去忙吧。”盛怀安对亦步亦趋的院领导们摆手,“我坐后排看看。”
王副院长攥着对讲机进退两难。
他盯着盛怀安卷起衬衫袖口露出的腕表,突然福至心灵:“那个谁,把灯光音响都检查一遍!中秋晚会的安保方案再核对”
楚瀚站在一旁看了直摇头,形式主义要不得啊。
当音乐的旋律再次响起时,盛怀安已经坐在后排长椅上。
他面前摆着刚换下来的舞鞋和帆布鞋。
男人一眼便认出这两双鞋都是安姩的。
他弯腰拿起帆布鞋,用湿巾细细擦拭,接着是软底舞鞋。
金属表盘折射的光斑掠过他低垂的眉眼,在瞥见舞鞋尖磨损的刹那,眉心微蹙。
廊柱后的院领导攥紧了保温杯。
那位素来不苟言笑的盛书记,正垂眸为他的妻子擦拭鞋履,冷白指节勾着沾灰的鞋带,仿佛在修复什么稀世珍宝。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的瞬间,裹着桂花香的风扑了满怀。
“你怎么来了!”安姩发间的金叶子簌簌作响,汗湿的额发蹭过男人下颌。
盛怀安单手托住她后腰将人抱离地面,另一只手展开行政夹克外套裹住她单薄的脊背。
又旋开保温杯盖吹了吹:“来看我的小飞天需不需要人间香火。”
安姩鼻尖沾着金粉,仰头喝水时喉间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排练厅突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