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被她努力垫脚的模样逗笑,笑声震落砚台边沿的桂花:
“明天让办公t送四十斤秋月梨到你们排练厅,就说…慰问非遗传承项目组。”
“拿政策打掩护?”
“当然不是。”
他含着笑意的唇印在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给拼命的小飞天们降降火气。”
俩人还想再进一步亲昵时,书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安姩立刻松开抱着他的手,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顺带给自己倒了杯茶。
盛怀安瞥见来电显示,眸光微沉,接起时声线却温润如常:“妈,还没休息?”
“儿子啊,”电流声里传来青瓷茶盏轻碰的脆响,“你什么时候带安姩回家吃饭?你们俩挺长时间没回来了。”
窗户玻璃上映出安姩骤然僵直的背影,她低头轻抿着茶水,目光不知瞟向何处。
盛怀安用钢笔尾端轻敲桌面,“我一直都很忙,您知道的。”
他抬眸望着安姩蝴蝶骨在镜中投下的阴影,“等忙过这阵子再说吧。”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的丝绸摩擦声,安姩放下茶杯正准备出去,却见男人对她招了招手。
她刚走近,盛怀安便握住她微凉的手腕,拇指在凸起的腕骨上慢慢画圈。
黎慧安的声音突然放轻,“你们俩看看什么时候有空,约个时间我们家该和安院士和冷老爷子碰个面”
盛怀安唇角牵起一点弧度:“妈,我在看文件。等安院士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去征询人家的意见。”
电话挂断后,盛怀安又重新将她抱坐在腿上,认真道:“刚才的通话内容都听到了?”
安姩点头。
他将她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你心软,我知道,但面对这场迟来的接纳,我们应该能够做到统一战线,对吗?”
“当然。”安姩伸手环抱住他。
同一个夜晚,被父母电话催着回家的还有工作机器——霍司律。
上次从医院离开后,他便化身为工作狂魔,每天恨不得住在办公室,各种大小会议一个接一个。
手底下的员工叫苦连天,纷纷在私底下吐槽:“每天开完会,都觉得自己像《盗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