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
咖啡厅的拿铁香气还萦绕在发梢,菁菁那句,“这草莓印都快到锁骨了!盛书记看着端方如玉,下手够野啊。”
倒先在耳畔烧起来。
她将点心放在桌上,走去楼换了身干净衣服又下来了,屈膝窝进落地窗边的藤编吊椅。
悠闲目光不经意落在电视柜前的檀木匣子上。
好奇心驱使她起身走了过去,拿起木匣看了看。
墨绿锦缎裹着的长方体物件比想象中轻巧,揭开铜扣那瞬,松香混着旧纸张特有的潮气扑面而来。
“原来是围棋呢。”
她抱着木匣盘腿坐在地毯上,对着黑漆错银的棋盘吹了口气,细灰在光影里跳起圆舞曲。
两个雕着云雷纹的棋笥滚出来,玄玉籽料触手生凉,白玛瑙棋子倒是温润得像捂久了的热豆浆。
看了半天有什么用?她压根就不会下棋。
只能现学。
手机里《围棋入门》视频播到第三遍,安姩咬着皮筋将长发扎成练功时的丸子头。
一副视死如归、非学会不可的模样。
羊脂玉棋子“咔哒”磕在榧木纹路上时,惊得窗边的月季都掉了两朵。
教程里说星位布局要大气,可她摆出的黑子总像跳舞时踩不准的舞步,歪歪扭扭缀在边线上。
“三之四还是四之三啊……”安姩对着棋谱挠鼻尖,浑然不觉衬衫袖口沾了棋笥里的沉香末。
“黑棋当用三六飞压。”低沉的嗓音混着清冷香从身后漫过来。
安姩指尖一颤,白子啪嗒落在虎口位置。
回头时正撞见盛怀安松了墨蓝领带,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里闪着细碎流光。
她故意将棋子推得哗啦响:“你偷看多久了?”
话音未落就被温热的掌心覆住手背,熟悉的气息霎时笼住周身。
“从某人把征子看成双打吃开始。”男人喉间压着笑,腕表贴上她突突跳动的脉搏。
安姩不服气地仰头,后脑勺蹭过他的喉结:“我们跳惊鸿舞讲究欲迎还拒,下棋就不能……”
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掐断。
盛怀安就着环抱的姿势将她转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