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文件顺序。
楚瀚瞳孔微缩——最上面那份正是他今早特意压在底层的“关于学科建设指导意见”文件。
青铜兽首此刻正压在“数理基础与艺术科学融合创新”的段落上。
“下周三的院长办公会……”楚瀚边说边观察领导翻页的节奏，“学科研究院要汇报重大专项筹备情况。”
盛怀安合上文件夹的瞬间，楚瀚已经递上钢笔。
“听说安院士最近常去玉渊潭晨练？”笔尖突然悬在签批栏上方，盛怀安问得漫不经心。
“是的，医学部上周更新了科研人员体能评估标准。”楚瀚从档案袋抽出三页钉装文件。
“京城医院的远程监测数据显示，安老静息心率连续三个月稳定在62-65次/分钟。”
他特意将夹着银杏叶书签的“心肺功能评估”章节朝上摆放。
盛怀安扫了一眼，笔锋终于落下，在“同意”二字尾端稍稍顿挫，洇开半粒米大的墨痕。
当文件重新合拢时，夕阳余晖正爬上鎏金窗棂。
盛怀安把批阅好的文件码成标准三十度斜角，状似随意地问：“玉渊潭东门的山茱萸，该开花了吧？”
“昨天路过时，花苞已经裂出金线了。”
盛怀安端起青瓷茶杯时，茶沫在杯沿凝成半环新月，“听说文化发展司在筹备中秋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