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看着窗外瓢泼大雨欲言又止时,盛怀安已经抓起行政夹克外套走向电梯。
夜晚,雨停歇,风轻动。
安姩拧动门把手的瞬间就察觉异样——她今早离开时夹在门缝的铅笔芯消失了。
作战靴无声地踏过玄关,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漏进来,将床头人影切成碎片。
“周教官说过,凌晨突袭是必修课。”她突然将保温杯砸向电灯开关,黑暗中军刀已出鞘。
床垫弹簧发出细微呻吟,来人翻身滚落的轨迹带着清冽的冷香,这味道让她心脏骤停半拍,但肌肉记忆比思维更快。
女孩儿脚上的速度狠辣得不像新手,盛怀安连连躲避,到最后不得不使出七分力反剪她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只只,是我。”压抑的喘息喷在她耳后。
安姩想再次攻击的拳头,刮带着一股轻微的破空,停在了那里。
熟悉的低沉嗓音里带着隐隐笑意。
“只只,你这是要谋杀亲夫?”盛怀安伸手按下开关,灯光亮起。
“……”安姩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半个月不见的男人,突然鼻子一酸,猛地扑进他怀里。
“你不是说会来看我吗?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她的声音染着哭腔,与方才冷静跟他对打的模样形成强烈反差。
盛怀安心头软成一片,将她紧紧扣进怀里,喃喃出声:
“周文博不建意我第一个星期过来看你,估计是怕你见了我会哭鼻子。”
“你现在才来,我不照样哭鼻子了么?”安姩将眼泪蹭在他的衬衣上,仰着头看他。
盛怀安迎上她的目光,长指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
“疼不疼?”
安姩觉察出他的小心翼翼,歪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对方的手掌心。
“一开始疼,现在不疼了,只是……”
“只是什么?”盛怀安轻抚着她的侧脸,声线柔软。
“只是太想你了,身体之痛,远比不上思念之苦。”
盛怀安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也是……”思如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