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猛地回头看向楚瀚,“继续说。”
“冷凌烨三岁时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之后有一户姓秦的夫妇收养了他一年,最后又不知什么原因,通过非法手段将他送回了孤儿院,自此以后变得不爱说话,直到五岁那年等来了冷家夫妇。”
房间里,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夜的深沉。
盛怀安眉头紧紧皱着,神情肃然,从楚瀚的叙述中,有些事情仿佛瞬间拨云见日。
他转过身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墨瞳幽晦,这可能就是农夫与蛇的真人版故事。
“然而……”楚瀚开口,声音略微一顿,接着说道:“蓄意谋杀这一罪名,证据链始终残缺不全,时间过去太久,犯罪证据早已被他处理干净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一定有遗漏的东西。”盛怀安转过身,眸底深沉冷肃,“通知贺政霖,让他没事多去问候梁素云,毕竟孤儿寡母的,作为省委官员,理应多加关怀!”
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楚瀚立刻心领神会,颔首应道:“好的,我这就电话联系贺书记。”
再回到病房时,盛怀安重新握上安姩的手,抵在唇边亲了又亲。
她此刻的模样太虚弱,虚弱得让人害怕。
仿佛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不见,盛怀安甚至不敢闭眼。
掌心里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男人惊喜抬眸,直直对上安姩清澈迷蒙的眼眸。
盛怀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但情绪全从眼睛里淌出来。
四目相对,空气寂静。
安姩努力抬起手臂,试图抚摸他的脸颊,然而,这轻微的动作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盛怀安见状,心如刀绞,立刻将脸凑近,紧张地说道:“只只别动,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我。”
“盛怀安……”安姩轻声呢喃,声音却带着丝丝哭腔,所有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在。”盛怀安弓着腰不停地亲吻着她的手背,“只只,我在。”
“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想你。”安姩此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把心底的思念全部倾诉给他听